第十一章·叮叮车上的怀表绅士 (第1/2页)
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,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缓缓落下,将整个香港城捂盖其中,唯余天星码头的钟声,仿若来自遥远天际的梵音,穿透这浓稠的黑暗,清脆而又有节奏地敲响七下。玉娘恰似一只灵动欢快的小鹿,刚从街边小吃摊买来热气腾腾的鱼蛋,正津津有味地嚼着,三两下轻盈地跳上叮叮车二层。她的帆布鞋尖不经意间踢到个雕花怀表,那怀表仿若从沉睡中被唤醒的神秘物件,“叮铃”一声,在寂静的车厢内突兀地响起。
穿条纹西装的绅士仿若一位从旧时光里优雅踱步而出的贵族,身姿挺拔,风度翩翩。他俯身拾起怀表,金丝眼镜在车厢昏黄灯光的映照下,闪过一丝诡异的反光,仿若幽暗中窥视的眼眸:“小姐,这是1949年的瑞士货。”他擦拭表盘的动作优雅而缓慢,可那指尖却仿若被神秘力量侵蚀,缓缓渗出海水,一滴、两滴,滴在座椅上竟神奇地长出藤壶,那藤壶仿若来自深海的寄生物,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,瞬间让这小小的车厢内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氛围。
风雨辰坐在一旁,仿若一座冷峻的冰山,不动声色却又时刻警惕着。他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车窗倒影——绅士的领结在玻璃上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扭曲,渐渐变形,最终成了绞索形状,仿若一个隐秘的死亡符号,在这昏暗中透着丝丝寒意。“劳驾,去铜锣湾。”绅士开口,那字正腔圆的牛津腔仿若裹挟着来自深海的潮汐回响,让人耳膜发颤。就在这时,怀表链仿若一条突然苏醒的毒蛇,猛地缠住玉娘脚踝,冰冷刺骨的触感让玉娘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车灯骤灭的刹那,整个车厢仿若被拖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,唯有玉娘腕间龙纹金镯仿若被点燃的神火,瞬间迸发青光,那光芒仿若一道利剑,划破黑暗。在青光的映照下,玉娘赫然照见对方西装内袋插着支锈蚀的船长笔,那笔仿若承载着一段被尘封的海上故事,透着神秘与沧桑。
“您等的不是铜锣湾。”风雨辰仿若知晓一切秘密的智者,他迅速从怀中掏出朱砂,手指仿若灵动的画笔,在车窗上快速画出航海图,线条蜿蜒曲折,仿若一条神秘的指引之路,“是玛丽皇后号的最后航线。”话音刚落,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,叮叮车仿若被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操控,突然脱轨升空,车身剧烈摇晃,海浪拍打声仿若汹涌的潮水,瞬间涌入车厢,座椅缝隙仿若变成了深海的孔洞,钻出裹着水藻的牡蛎,那牡蛎散发着咸湿的腥味,让人仿若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。
玉娘仿若被激怒的巾帼英雄,她柳眉倒竖,毫不犹豫地扯断脖颈上那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,玉手一挥,将项链掷向虚空。刹那间,南海夜明珠仿若被唤醒的星辰,绽放出璀璨光芒,照亮了海底沉船那仿若沉睡巨兽的轮廓。锈蚀的船锚仿若一只巨大的铁爪,死死地缠着青铜锁链,那链环仿若古老的竹简,刻满反写《心经》,经文仿若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微光,透着一股庄严肃穆却又诡异莫名的气息。
绅士仿若陷入了疯狂,他突然暴起,手中的船长笔尖仿若一把利刃,带着凛冽的寒光,刺向风雨辰咽喉。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疯狂:“她必须收到信!”那嘶吼声仿若要冲破这黑暗的海底世界。
风雨辰仿若一只敏捷的猎豹,身姿矫健,旋身避开这致命一击。笔尖扎入车窗,神奇的是,车窗竟仿若被注入了生命力,绽开血色樱花,那樱花娇艳欲滴,却又透着血腥之气,仿若在诉说着一段惨烈的过往。玉娘仿若踩着云端的仙子,轻盈地踩着座椅跃起,手中发簪仿若一道闪电,精准地挑开西装内衬——在心脏位置,缝着张泛黄船票,印着“醍醐丸·1949.3.17”,那船票仿若承载着一个未完成的心愿,透着无尽的哀伤与执念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