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·卦象迷踪 (第2/2页)
真正的玉娘此刻头痛欲裂,仿若脑袋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一般。前世记忆仿若汹涌的潮水,冲破了记忆的堤坝,汹涌澎湃地涌来:丁丑年那个暴风雨肆虐的夜晚,狂风呼啸,电闪雷鸣,她身处西贡防空洞之中,手中紧握着罗盘,拼尽全力封印黄泉之门。彼时,刺入风雨辰心口的那一刀,并非出于背叛,而是为了切断贺茂家如蛛丝般难缠的傀儡丝,那是一场无奈却又决绝的抉择。
“想起来了...”玉娘眼中泪光闪烁,既有重逢往昔记忆的感慨,又有对当下危机的决然。她猛地夺过风雨辰手中的铜钱剑,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心口,口中喊道:“这次换我当阵眼!”剑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没入身体的刹那,仿若触动了某个古老的封印,九道水墙轰然崩塌,水花四溅,如天崩地裂一般。式神武士们仿若失去了支撑的稻草人,在痛苦的惨叫中化作漫天飞舞的符灰,随风飘散。
渡轮终于缓缓靠岸,西贡码头在朦胧的雾气中仿若一座神秘的孤岛。岸边,站着一位身着葛布衣衫的老妪,她身形佝偻,仿若被岁月压弯了脊梁。她手中捧着的龟甲正丝丝缕缕地冒着青烟,仿若在进行着一场神秘的占卜。她脚边的竹篓里,三条青蛇仿若灵动的绳索,蜿蜒游动着,蛇身上缠着刻满符咒的鹅卵石,那些符咒仿若神秘的符文,散发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。
玉娘见状,眼神一凝,她素手一挥,甩出五帝钱。五帝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金色的弧线,精准地钉住蛇头,仿若给三条青蛇戴上了禁锢的枷锁。玉娘语气冷冽,仿若霜打的寒梅,呵斥道:“阿婆,1941年的把戏玩不腻?”老妪仿若被戳中了要害,脸皮突然毫无征兆地脱落,仿若一层虚假的面具被撕下,露出了贺茂宗时那张狰狞的青铜眼罩脸,眼罩上的纹路仿若恶魔的纹理,透着无尽的邪恶。“薄云小姐的记性比想象中好。”他的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,带着丝丝嘲讽。
风雨辰趁此机会,猛地将手中罗盘高高掷向空中,罗盘在空中飞速旋转,青铜表面仿若被激活的魔法屏幕,逐渐浮现出西贡山径的微缩地图,那地图仿若指引着通往神秘之地的路径:“黄泉之门在斩竹湾!”他此刻虽身体虚化,但眼神中透着决绝。他虚化的手臂仿若穿越时空的幻影,径直穿过宗时的身体,随后猛地一扯,竟扯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照片上,1997年回归夜的维港烟花绚烂,而两人在烟花下的剪影竟诡异地重叠着民国装扮,仿若时光错乱,前世今生在此刻交织。
玉娘瞅准时机,手中白玉簪仿若一道白色的闪电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宗时肩胛,口中娇喝:“物归原主!”簪头的八卦镜仿若被唤醒的神器,瞬间迸发金光,那光芒仿若正义的审判,将贺茂宗时牢牢钉在码头木桩上。此时,海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,突然升起浓稠如墨的浓雾,仿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。防空洞的方向,传来沉闷而悠远的钟声,仿若来自地狱的丧钟,宣告着危机的逼近。
“子时三刻要到了...”风雨辰透明化的手指仿若轻柔的微风,带着丝丝眷恋抚过玉娘发梢,他的声音仿若穿越时空的呢喃,轻声说道:“这次换你执罗盘。”他胸口的太极印仿若被点燃的星辰,开始绽放出柔和的光芒,虚化的身躯仿若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滋养,逐渐凝实,最终竟变回1941年的军装模样,仿若重生的战神。
玉娘紧紧握住染血的铜钱剑,剑柄缠着的红绳仿若一条神秘的时光纽带,突然显现出九世记忆:从清朝末年,那个扎着辫子、身着长衫、手持罗盘走街串巷的风水先生,到1970年代,穿着喇叭裤、戴着蛤蟆眼镜,在庙街的霓虹灯火下穿梭的古惑仔,每一世,风雨辰都仿若守护天使,不离不弃地护着她走过风雨飘摇,走过庙街的喧嚣与繁华。
防空洞深处,仿若传来恶魔的咆哮,铁链断裂声仿若死亡的乐章。九尊鬼面石碑仿若破土而出的巨兽,缓缓升起,透着无尽的阴森。玉娘深吸一口气,将罗盘精准地嵌入洞口太极图,转身对虚化的风雨辰展颜轻笑:“等收拾完这摊,我要食十份砵仔糕。”那笑容仿若穿透浓雾的阳光,驱散了些许阴霾。
海雾中,仿若鬼火闪烁,亮起一盏盏血色灯笼,贺茂宗时的式神大军仿若从地狱涌出的魔潮,踏浪而来,气势汹汹。铜钱剑与白玉簪在清冷的月光下交击,溅起的火星仿若点燃***的火花,瞬间点燃了第一张破魔符。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,仿若拉开了最为惨烈的终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