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·鬼戏魅影 (第1/2页)
细密的细雨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,庙街的霓虹灯在这如纱的雨幕里,仿若被晕染的水彩画,晕开斑斓而迷离的光晕。玉娘仿若被那光晕吸引,身姿轻盈地蹲在“祥记钟表行”的橱窗前,她的鼻尖几乎要与那冰冷的玻璃亲密贴合,双眼紧紧盯着橱窗内的一块怀表,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与好奇,轻声呢喃道:“这块怀表好眼熟,像不像上回在糖砂迷城见过?”
风雨辰此时正享受着手中美味的咖喱鱼蛋,听到玉娘的话,他咬着鱼蛋,三两下走到她身边,将手中的油纸伞往她那边微微倾了倾,试图为她遮挡更多的细雨,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调侃道:“贺茂家要能造出这么丑的赝品,早该退出阴阳道了……”然而,他的话音还未彻底消散在这雨雾之中,橱窗里摆放的那些古董钟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,竟齐声鸣响起来,那钟声急促而杂乱,打破了原本细雨中的宁静。与此同时,时针仿若失控的陀螺,逆时针疯狂地旋转着,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祥的预警。
这时,穿唐装的店主仿若幽灵般悄然推开那扇雕花木门,他的动作缓慢而机械,怀表链缠着的手指苍白如纸,没有一丝血色,仿若从久远的岁月中走来。他微微欠身,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:“小姐好眼力,这是民国三十五年收的孤品。”说罢,他缓缓翻开账本,那泛黄的纸页上,原本静止的墨水仿若被赋予了生命,突然游动起来,化作一行行血色小楷:【子时三刻利东街118号急】
玉娘只觉腕间的翡翠镯骤然发烫,仿若被烈火灼烧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她下意识地拽着风雨辰退后三步,眼神中满是惊恐,大声喊道:“账本在写字!”然而,店主却仿若未闻,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继续机械地擦拭着那块永远也擦不完的玻璃,他的身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愈发阴森。
风雨辰见状,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根竹签,神色凝重地在脚下的积水中画符,随着他手指的舞动,水面渐渐映出一幅奇异的画面——那原本应该是钟表行的店铺,此刻竟变成了一家纸扎铺。风雨辰脸色大变,猛地将玉娘拉进怀里,手中的油纸伞仿若化作一件神器,在空中迅速旋出一个八卦阵,试图以此抵御未知的危险,他的声音急切而威严:“有人用扎纸术造了座鬼市!”
刹那间,整条街的商铺仿若被一层诡异的滤镜笼罩,纷纷褪去原本的色彩,变得灰暗而死寂。那些穿长衫马褂的“行人”仿若被同一股力量操控,齐刷刷地转过头来,他们的面容苍白如纸,眼神空洞无神,仿若行尸走肉。玉娘心中一惊,指尖瞬间燃起一抹幽冷的青焰,试图以此驱散恐惧,然而,诡异的是,那火焰刚一出现,便瞬间化作纷纷扬扬的纸灰,飘散在空中。此时,他们才惊觉,自己正站在一座巨型纸扎迷宫里,四周皆是未知的恐惧与谜团。
“靓仔靓女,要睇大戏么?”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,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戏服的纸人仿若鬼魅般悄然出现,它的动作僵硬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优雅,手中递来两张戏票,那戏票上的油墨印着《牡丹亭惊梦》几个大字。玉娘下意识地接过戏票,就在她手指触碰到戏票的瞬间,那纸人仿若被触发了某种机关,突然裂开,从内层露出一张张日式咒符,那咒符上的符文仿若扭曲的鬼脸,散发着邪恶的气息。
风雨辰见状,眼神一凛,迅速甩出五帝钱,五帝钱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弧线,精准地钉住那些咒符。就在钱币触到符纸的刹那,整座纸扎戏台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地下托起,轰然升起。台上,杜丽娘的水袖仿若被恶魔附身,突然暴涨,如两条舞动的蟒蛇,卷着玉娘迅速拖向幕布深处,形势危急万分。
“雨辰!”玉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奋力挣扎,慌乱中她扯断了腕间翡翠镯的链子,碎玉仿若被注入了灵性,瞬间化作一把锋利的铜钱剑,玉娘挥舞着铜钱剑,用尽全身力气劈开水袖。随着缎面裂开的清脆声响,漫天纸钱纷飞而起,仿若一场诡异的雪暴,每张纸钱上都印着1941年的香港街景,那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阴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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