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一章：黑夜女神的效率 (第1/2页)
布兰登伯爵的舞会上，奥狄斯跟奥黛丽在舞池中翩翩起舞。
不过就在奥黛丽聊得意犹未尽的时候，音乐结束了，她只好跟奥狄斯微微互相行礼，一起离开舞台。
之后奥狄斯又请了其他两位小姐或女士跳舞，风度翩翩又谈吐幽默的奥狄斯，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跳完了几支舞后，奥狄斯再次回到角落里，喝着饮料，等待布兰登伯爵来找自己。
但是一直到晚上九点多，舞会结束的时候，都没有任何人主动来找奥狄斯。
奥狄斯也没有在意，跟布兰登伯爵告辞后，就来到了后院的马厩。
布兰登伯爵的管家，已经提前等在奥狄斯的马车前。
这让奥狄斯微微一愣：看来布兰登找我，并不是为了商业合作。
不然的话，在刚才的舞会上就跟他谈起找他的目的了。
现在突然把他留下，就说明有些不太适合公开的事情要请他帮忙。
管家先生很有礼貌地请奥狄斯到了一间会客厅等候，仆人很快送来了红茶和点心。
等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，穿着贵气的布兰登伯爵，带着一位五十多岁，上唇留着胡子，保养的很好的男子一起进来。
奥狄斯心说：果然是这家伙在观察我。
他起身微笑着跟这两位贵族客气，布兰登伯爵介绍道：“这位是文森特伯爵，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“你好。”奥狄斯向对方问好，却没有主动伸手跟对方握手。
三个人重新坐下后，先是互相客套了一番，询问了奥狄斯最近的工作情况，在贝克兰德的饮食是否习惯等问题。
闲聊了几分钟，布兰登伯爵才微笑着对文森特道：“你也看到了，这是一位很稳重的绅士，我也跟你说过我的经历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靠在了椅背上，仿佛等着朋友做出决定，是否进入本次谈话的主题。
文森特深吸了口气，才微笑着对奥狄斯道：“我该叫你巫师先生，还是该叫你大使先生？”
奥狄斯心说：怎么？你家的葡萄园也被恶魔诅咒了？
他嘴上微笑道：“叫我加尔先生就可以。”
“好的，加尔先生。”文森特道：“我希望接下来的谈话你能保密。”
这又让奥狄斯回想起了，自己在扮演“巫师”时接到的一些奇葩委托：你不会是怀疑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吧？
他外在的表现却像是另一个人，一脸认真地道：“没问题。”
“我的孩子最近有些奇怪。”文森特开始道：“我是指我的长子亚力克西斯，三天前，我发现他经常跟一位双眼失明的少女见面，两个人昨天的时候，竟然还一起进入了下水道，在里面待了两三个小时才出来。”
奥狄斯一愣：贵族玩儿得这么花？
他微笑道：“您应该去调查一下那位少女的情况。”
“你可能误会了。”文森特伯爵微笑道：“不，应该说，我的表达方式不对。
“他们两个人没有做不合礼仪的事情，我只是感觉他们的行为十分古怪。”
这位伯爵摸了摸自己已经有几根白发的鬓角微笑道：“谁也年轻过，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一些小姐。
“可是谁会把下水道当做约会地点？”
奥狄斯心说：或许是你不知道的新玩法呢？
开玩笑归开玩笑，当回想起贝克兰德下水道的精彩程度之后，奥狄斯还是问：“他们不会是去了伯克伦德街的下水道吧？”
他记得那里有一个雅各家族的宝藏，虽然那个雅各家族的半神被克莱恩吓走了，可是那个宝藏里好像还藏了个阿蒙的分身。
另外，之前下水道里就出现过长得像狗的恶魔，某人还在下水道里杀过一个“诈骗师”，一个“欲望使徒”……
奥狄斯突然微微一笑：哦，对了……“欲望使徒”没有死在下水道。
不过可以肯定的是，在贝克兰德的下水道里，还不知道隐藏着什么邪恶的东西。
听到奥狄斯的问题后，文森特伯爵先是回答道：“不是。”
然后问：“为什么是伯克伦德街的下水道？”
奥狄斯微笑道：“我听说那里的下水道里，正在酝酿着一些危险。”
两位伯爵都愣了一下，决定一会儿就告诉自己的家人和管家，最近不去伯克伦德街了。
布兰登伯爵见过奥狄斯解决非凡问题的过程，所以对奥狄斯很信任。
文森特也是听说了这位“巫师先生”的本领后，有了最基本的信任，才会有本次谈话，所以他们对这种看似无意中表达出来的消息，都很看重。
奥狄斯又问道：“伯爵先生，你查过那位失明少女的信息么？”
“查过。”文森特伯爵道：“那是一位从事电报接收工作的女性……嗯，亚力克西斯有个爱好，喜欢研究一些新式的机械，其中最喜欢研究电报机。
“据说两个人是通过电报认识的，妮可拉小姐……哦，就是那位双目失明的少女，她也是信仰‘黑夜女神’，在前段时间曾经上门帮亚力克西斯调试过电报机，两个人的联系因此密切了。”
奥狄斯开口问道：“亚力克西斯先生的信仰是？”
文森特伯爵回到：“‘黑夜女神’，我们一家都是女神的信徒。”
奥狄斯“哦”了一声，他还以为会是“蒸汽与机械之神”的信徒，如果是那样的话，他就要小心应对了。
他琢磨了一下又道：“会不会你看上去觉得奇怪，是因为亚力克西斯和妮可拉在做一些实验？”
文森特伯爵十分坚定地道：“不，最近几天我能明显感觉到，亚力克西斯有些不对劲。昨天他们从下水道回来之后，我又能清楚的意识到，他有事情瞒着我。
“我询问过亚力克西斯的贴身男仆，他说最近亚力克西斯跟妮可拉经常在一起单独谈话，每次谈完后亚力克西斯都会一脸凝重。
“有的时候还会研究一些奇怪的问题，比如去非凡者保镖那里，请教一些关于灵体和幽灵的问题。”
奥狄斯又问：“他知道非凡的存在么？”
“知道一些。”文森特回答道：“目前还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非凡的知识。”
奥狄斯顿时有了些联想，最后问：“你有没有想过请黑夜女神教会帮忙？”
“我想过。”文森特道：“但还是希望请你先做一些调查。”
他若有所指地道：“涉及到妮可拉小姐，我不希望这件事公布于众。”
奥狄斯明白，这是怕查到亚力克西斯的丑闻，所以才想到先请他进行调查。
一般贵族家的长子，都会被当成接班人培养，因此这位文森特伯爵才会有这么多顾虑。
如果真的查到什么丑闻的话，只需要给奥狄斯一个人封口费就可以了。
不过奥狄斯还是觉得这有点荒唐，他一个大使去调查这种私家侦探才会调查的事情？
想到这里，他笑了一下才问：“你为什么会想到让我去调查。”
“因为你有着非凡的能力。”这时候布兰登伯爵道：“我们都很信任你。”
“没错。”文森特道：“我在得知亚力克西斯的事情后，跟布兰登谈起，他说刚好一位巫师要来拜访。
“听了关于您的事迹后，我也觉得十分神奇，于是在我的请求下，就请你来参加这场舞会。”
奥狄斯又愣了一下：“你是说，你在得知亚力克西斯先生的事情后，恰巧就得到了关于我的消息？”
文森特伯爵回想了一下：“好像是这样。”
奥狄斯顿时有起身告辞的冲动，布兰登伯爵见到奥狄斯的神情，便问：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？”
“没有。”奥狄斯微笑道：“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。”
他是想到，此时“0-08”已经不在贝克兰德，而如果这是亚当安排的故事的话，他不会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故事里。
或者这不是“观众”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，制造出来的“巧合”。
当然，这样的巧合肯定是有问题的，奥狄斯立即就想到收到了“隐匿贤者”“警告信”的事情。
他估计这件事情，不是跟“隐匿贤者”有关，就是跟“蒸汽与机械之神”有关。
想到这一点，奥狄斯反而打算进行一定的调查，主动调查一下的话，或许还能提前有所准备。
于是他道：“我会进行一些调查，有结果的话，会再联系你们。”
文森特伯爵稍稍松了口气，然后微笑道：“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，现在困扰着伦堡大使馆的两件案子，我可以帮你解决。
“我正在跟伦堡进行的一笔钢铁交易，我也可以给出不小的优惠。
“或者你有什么别的要求，可以尽管提。”
奥狄斯微笑道：“帮我解决大使馆的那两件案子就行，我只管外交，两国商业上的事情只有发生了争端才归我管。”
他在上任的第二天，就问过那两件案子，一件是两国的经济纠纷，一件是一起恶劣的刑事案件。
虽然说是要伦堡大使馆协调，但其实是单方面等待贝克兰德这边法院的判决，在这种事情上，伦堡根本得不到有利于自己的结果。
文森特伯爵的承诺，显然是他会出面，做出有利于伦堡方面的判决。
文森特随即微笑道：“我会记得，还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当然这一切的前提，是在奥狄斯的调查有成果的基础上。
谈完了正事，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，奥狄斯起身告辞。
回到大使馆后，许多官员都没有休息，纷纷围上来，询问这次舞会有什么收获。
奥狄斯微笑着回到：“也没什么太大的收获，就是认识了文森特伯爵。”
这些外交官们看上去比奥狄斯还高兴，因为这又是一位实权贵族。
看着大家的表情，奥狄斯不禁想到了跟贝尔纳黛聊起伦堡有三种官方语言时，她对伦堡的评价：这是小国的悲哀。
虽然伦堡跟鲁恩名义上是同盟，但伦堡的领土和实力，跟曾经鲁恩的公爵们差不多，所以双方从来就没有平等的外交关系。
像伦堡大使馆的这些官员们，也没有渠道接触到鲁恩真正的权贵。
或者说，伦堡的伯爵跟鲁恩的伯爵，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贵族。
奥狄斯回到自己的房间，稍微休息了一下，换上衣服，再次利用“土遁”来到了佩斯菲尔街的圣赛缪尔教堂。
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，但还是有不少信徒在安静地祈祷。
奥狄斯找了个角落坐好，对着“黑暗圣徽”小声说起了文森特伯爵的委托。
同样也是在说了好几遍后，奥狄斯在昏昏沉沉间，听到耳边有个柔和的声音道：“此事才刚刚开始，你自己就能解决。”
奥狄斯猛地惊醒，抬头左右看了看，见信徒们依旧在默默祈祷，一股难以言表的宁静感充斥在教堂里。
接着奥狄斯深吸了口气，再次做出祈祷状，回味刚才听到的那句话。
他意识到：显然“黑夜女神”是知道我将要调查的事情……不对……
奥狄斯突然想到，自己今天是打算将这件事情向“女神”报备，请教女神是不是跟“蒸汽之神”或者“隐匿贤者”有关？
按照“女神”之前的习惯的话，最多会说一句“知道了”。
可是这次祂给出的指示却这么明确，这显然很不对劲！
紧接着，奥狄斯回想到文森特伯爵说，他们一家都是“黑夜女神”的信徒，而且亚力克西斯的异常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被察觉……
奥狄斯似乎一下想到了另一个重点：就是在我向“女神”祈祷后的第二天被察觉的！
他突然露出了个微笑，这件事情的整体脉络在他的脑海中拼凑出来了。
奥狄斯来到贝克兰德，向“女神”报告了“隐匿贤者”的警告信后，祂应该就立即找到了“蒸汽之神”或者“隐匿贤者”的布置。
然后祂对某个神灵的布置，施加了足够的厄运，让这个布置还在酝酿阶段的时候就被发现了。
显然就是被亚历克谢和妮可拉发现的，其实他们是早就找到了相关线索，可是之前的时候，他们自己可能都没有这么关注这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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